当今盛世,乐衷于收藏者遍布社会各阶层,收藏门类之多为历史之最。玉器、字画自不必多谈,在这里不妨谈谈被称为篆刻雕虫的金石收藏。
“篆刻雕虫”语出扬雄《法言吾子》,现多喻为词章小技,然篆刻实大道也,或许在古代匠人多为士大夫所不屑。篆刻多以印章面目出现。在一些器皿、石刻上也多有呈现,就以印章而言,以秦汉明清为二大高峰,秦汉印多以金、银、铜、铁、玉为材质,至明清因为花乳石的发现,兴起了文人自篆自刻的现象,一直延续至今,成为中华艺苑的一朵不可或缺的奇葩。
就印章收藏来讲,不外乎佳篆、美石二种。佳篆者如秦汉印,因当时所通用的字体即为篆书,故无不精妙。但现今已不可多得,而明清名家所刻也如吉光片羽,故价格奇高。也非一般藏家所能随兴得之。美石者即印石之佳者,若田黄、鸡血、灯光冻等,在明清二朝已价比黄金。现今更是万金难求。如此看来金石篆刻收藏的机缘是极为狭小的。
但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,若有兴趣于篆刻收藏的不妨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。
印外拾屑,凡与篆刻有关的载体皆可收藏。如印蜕、拓片、秦汉及明清名家所刻,印蜕, 既可欣赏也可作为资料研究。整本的原铃、原拓印谱价格也高,不妨收集一些零星铃拓的印拓。如集邮一样集腋成裘,日积月累也能集成一册,再请名家题鉴,自然也有很高的艺术价值。一些非大名家,乃至无名作者的佳篆也值得收藏,记得童衍方先生就曾讲八大山绘画作品上一方可将神仙印,极其古朴浑穆,却不知何人所镌,故临之。所以这些作品也是值得收藏的。
另外印石收藏也是不可忽视的一个门类。名贵的印材自不可轻易得之,但一些新品种在刚面世时价格并不高,如质佳者便可收藏。印石收藏笔者觉得有许多藏者都存在着藏而不养的误区,老性印石自然不必多养,然新石应多呵养之。不能购回即束之高阁,因为石质新,石性不稳,故应多润养,才能使佳石焕发出光彩来。
当今篆刻作者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群体,韩天衡先生曾说过,当今篆刻也是中华篆刻史上的又一个高峰。石开先生也说,当今的一些篆刻作者,虽未超越秦汉明清,但整体格调已接近明清了,况且现代人思维活跃,见识面广,所呈现的风格向多元化发展,故而现今的篆刻作者也不失为一个收藏的新取向。
总而言之,凡有所好必能累此生。篆刻收藏与其它收藏一样也不外乎眼力、财力、魄力三力结合,方能有所收获,有所收益。